第215章
然知道是什么意思,他只怕是要偷偷摸摸地走,往后偷偷摸摸地活。 他茫然无措,满脸绝望点了点头,低头看来,眼中凄凉不忍直视,“老师,你会没事罢?” 夭枝郑重开口,“放心,我必然没事,褍凌,万事珍重,保全好自己的性命,自会有路可走。” “老师,只盼来日可再相见。”宋衷君话间凄楚,哽咽转身进了马车,他知道此一去必再无归期。 他也不会再是太子,以后也不可能做皇帝了。 夜半风静,偶一阵风也吹不散夜色的沉寂。 酆惕才扶宋衷君上更换的马车,便听身后一声清润温和声音传来,“先生,这是要带皇兄去何处?” 夭枝转头看去,这些时日连绵雨丝,地还未干透,青石板尽湿,天明前的风,凉意颇重。 宋听檐站在不远处,身后跟着常坻,身上只披了一件薄衣斗篷,长身玉立,不减矜贵之气。 宋衷君久病未痊愈,如今听到宋听檐的声音呼吸一顿,没有从马车里出来。 他自然知晓如今他最大的威胁就是这个已被立为太子的皇弟,而夭枝这个时候冒险让他离开,肯定是知道了什么,在保他的命。 夭枝抬手将车帘掩好,越过酆惕走到马车前,“如今天还未亮透,不知殿下怎会在此?” 宋听檐亦是平静,自来就是兄友弟恭的做派,“上朝前挂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