睹物思人
觉得这要真全看下来,怕不是要看到天荒地老,赶紧说道:“可以了、可以了,表哥你知我不讲究这些的,随意就好,随意就好。” 好在何诗双推说一早起来等候身子乏了,叮嘱一番把一应安置余瑶的事宜全权交付给裴彦昭,是以既不曾看见,也不曾听见他如何招待余瑶,不然她定要怄一场气,觉得儿子过分殷勤。 裴彦昭只是笑,立在那余瑶就知道他心意难改,遂指点几件无关紧要的小物件换掉,裴彦昭一一记下。 衣食住行相继安排妥当,遣去丫鬟仆从,裴彦昭才得空轻声问她:“姑母姑父是真的……” 余瑶看看他,这时才笑出声来:“我还说你要等什么时候才肯问。”过后放轻声音。“没啦,爹不在了,娘也不知道往哪里去了。” 她的声音虽还开朗着,眼里终究有几分落寞。 裴彦昭熟悉她,懂得她开朗和笑嘻嘻的面上掩藏着的情绪,就像她少时闯祸被姑父姑母训斥,看着仍若无其事,甚至更高兴地嬉皮笑脸,但其实真觉得伤心,仍会找个没人的地方躺上一天。 然后再被姑父姑母骂,跑到哪里去了!什么地方都能躺,都能睡! 他可是真的熟悉她呀,这么多年,她都没有变过,仍是记忆里熟悉的样子,他的记忆里满满都是她的影子。 他问:“葬在哪里?” 往后清明,总是要去奠一奠的,可余瑶说:“说了你也不知,没必要,不要问。” 他便不答话。总是让人有些难过的话题,他心口窒闷,转说道:“你一路似是与孟公子一众相处极好。” 说到旅途余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