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1章
坐下,拿起烫伤膏和棉签,打开包装。 白鹭洲忽然开口:坐近一点。 池柚愣愣地抬眼看了眼她,短暂的犹豫后,拉着椅子坐得离床近了一些。 白鹭洲:再近一点。 池柚停留在椅子边沿的手停顿了片刻,再次拖着椅子挪了挪。 不能再近了,再近她就坐到白鹭洲的大腿上了。 池柚都有点冒汗,生怕白鹭洲继续说,她又拒绝不了。 不过好在,白鹭洲没有再开口,让她们的距离止步于此。 白鹭洲伸出手,翻起烫红的手背,悬在池柚面前。 池柚给棉签挤上烫伤膏,前倾了些许,左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,右手撚着棉签小心翼翼地给白鹭洲涂药。 这只在池柚眼中曾是完美艺术品的手,如今覆上一层烫伤的红痕,就和在一个爱画者面前烧毁一幅《蒙娜丽莎》没什么区别。 她忍不住心疼。 既心疼白鹭洲会痛这件事,又心疼如此漂亮的器官承受无妄之灾这件事。 因为格外重视,所以池柚涂得很仔细,慢慢地,轻柔地,万分认真。 而认真过头的后果,就是拉长了许多不必要的时间。 很久以后,白鹭洲像是有点疲惫,鼻息间发出轻浅的一声气音,调整了一下坐姿。 下一秒,正在粉刷艺术品的池柚忽然全身一僵。 她的脖子像装了生锈的齿轮,一点一点钝锉地垂下去,目光怔怔地落在自己的膝头。 刚刚白鹭洲换了个坐姿的同时,烫伤的手放了下去,正正好,落在了池柚的膝盖上。 透过薄薄的裤子,池柚的腿可以感觉到白鹭洲腕骨突起的一弧轮廓,就这么突兀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