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章
急躁都唯恐不够庄重与敬畏。 陆执方强行压下心底想要更多的叫嚣,无比珍惜地用唇摩挲了一下,扬汤止沸,更焦渴躁动。 馥梨却觉出温柔,那吻像苍松积雪,无声消融。 她再睁开双眸,陆执方眉宇凝着的那股郁结已经散尽,神色自若地松开她,修长手指理了理衣襟上的褶皱,“这样,便算扯平了。” “扯平了……是何意?” “不会把你变成姨娘的意思。” 陆执方睨她一眼。 馥梨一时不知怎么接话,攥住了裙摆。 他没再看她,语气寻常,抱臂倚着门框,下颔一点小石头房子里的另一张行军榻,“哨所小,只腾出来一间单独卧室。既想安安分分当差,先把床铺了。待会把流民画像也画了。” 行军榻上就放着小兵送来的被褥枕巾等物。 “婢子这就去。” 馥梨忙不迭点头,单脚跳回去,侧坐在榻上展开熟褐色的细麻垫子,抻抻四个角,一开始还有些手忙脚乱,定定神,就麻利熟练起来。 陆执方眼皮抬起,无声看了一会儿,迈步离去。 哨所的校尉陈承运正在值房饮酒。 一壶烧刀子酒、一碟冷了的卤四件、两只烤得软烂香绵的热红苕。当值按纪律不得喝酒,然而,国中腹地久无战事,哨所生活清寒,最冷